中共二十大之後,部分外國媒體對中國的經濟增長、社會發展持悲觀態度,其原因不外乎有二:一是刻意唱衰。因為從大環境看,就全球幾個大的經濟體來說,中國仍然處於較為“舒服”的位子。外媒關注到中共二十大未再提“戰略機遇期”,實際上,筆者以為,再提也無妨。從美國與歐洲看,前者通脹居高不下,屢創40年新高,美聯儲拼命加息,物價還是不聽使喚,在高位上橫行;後者更是陷入俄烏衝突及戰爭所帶來的惡劣環境之中。過冬的能源沒有著落,實現能源安全更是虛無縹緲的奢望。作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的中國,不但“旁觀者清”而且還是西方與俄羅斯之間的最大平衡力量。出於“羡慕嫉妒恨”,西方反華輿論,不以一貫以來的西方價值觀評判中國,不以西方人的傲慢與偏見詆毀中國,那才奇怪呢?二是西方社會對中國這個龐然大物的認識始終停留在“盲人摸象”的程度。
為此,本文重點談談為何二十大後,經濟社會發展不至於悲觀的理由。
首先,瞭解一下中國接下來面臨的挑戰主要來自哪裡。從短期看,主要來自新冠疫情對經濟、社會、民生的衝擊。由於中國內地堅持實行“動態清零”政策,在相關政策還沒得到根本調整之前,經濟面、社會面、民生面的代價將比較大。從中期看,美國為首的對華高科技領域封鎖政策在一定程度上將遲滯中國的高新產業發展。二十大提出“高質量發展”,高科技產業是關鍵,提高各行各業的科技含量也是應有之義。高端製造業、設備製造業等等都有賴於高科技的支撐。由於中國科技發展水平仍存在不少短板,被“卡脖子”的領域也挺多,因此西方的封鎖將滯後追趕的步伐。從長期看,中國內地的人口總量萎縮,出生率急劇下降,“未富先老”,構成經濟後勁及社會進步的嚴峻挑戰。世界上不少發達國家日益暮氣沉沉,根本在於人口老化,社會沒有活力。中國也很快進入老年人社會,必須重新尋求激發活力的動能。
其次,中國經濟發展、社會穩定的牢固根基在哪?40多年的改革開放,經驗積累及物質基礎;國民素質獲得提升,教育大國,國人勤勞,社會高度世俗化;民眾之間較為團結,社會人群中沒有明顯的對立面;社會較為穩定,外部沒有戰爭威脅……等等,均構成中國經濟與社會的牢固根基。
那麼,又應該怎麽看待外界的所謂“擔憂”?
其一,提“共同富裕”將打擊市場信心,打擊民營企業和外資?其實,將“共同富裕”提到議事日程上,對中國而言正當其時!所謂“中等收入陷阱”,根源就是貧富懸殊,導致社會矛盾,富者佔據大量社會資源,部分卻逐步淪為食利階層;貧者窮於應付各種開支,不敢消費。兩方面均導致社會有效需求不足,經濟缺乏增長動能,國內消費力提升乏力。國家若能在分配上下功夫,通過多次分配形式,有效調節社會財富,不但有助於經濟更加健康發展,而且有助於調節社會階層矛盾,從而令社會更加和諧。在西方國家,企業所得稅與個人所得稅高達40%-60%之間,怎不說是打擊企業?中國內地是邁向需要通過各種手段調節社會財富的時候了,不論是企業還是高收入的群體都要有社會責任的擔當精神。
其二,強調“實體經濟”有問題嗎?對房地產降溫有錯嗎?這其實是在汲取美國等發達國家的教訓。美國曾是世界第一製造業大國,由於美元是國際貨幣,因此美國的經濟問題常常可通過“量化寬鬆”轉嫁出去。為此,金融產業大出風頭,將實業排擠出國,導致產業空心化;自特朗普以來,高喊再工業化,希望產業回流,奈何都無濟於事。中國相比於美國,不但沒有美國的資源稟賦而且還不能隨意印鈔票,人口還是美國的4倍多。中國不搞實業,大家都去搞服務業,都搞金融,14億人的就業如何解決?吃飯問題如何解決?
房地產相關的上下游產業幾十個,對經濟的帶動性是很可觀。可是房價高企,有財富效應的一面,同時也是泡沫;不僅令年輕人失望還對實業構成致命打擊。何況中國內地人均住房面積已達60平方米,房地產產能嚴重過剩,有目共睹;若拿宏觀資料來看更加嚇人。難道這個時候,還不應該對房地產業降溫嗎?經濟一下行就靠房地產刺激,無異於飲鴆止渴!這種回頭路不能再走了!中共中央總書記習近平上任以來一再強調的“房住不炒”,絕對是保證中國經濟健康發展的一個指引。
其三,在高科技領域,強調自主性、自力更生,不對嗎?中國自改革開放以來,已深度融入國際,參與全球化分工,也從國際分工合作中獲取好處。然而,隨著中國經濟實力的增強,產業更新迭代是必然的,不可能滿足於提供低端的加工產品,向高科技領域進發也是必由之路。這既是中國內在的要求又是美國等國家對中國實施技術封鎖的結果。因此,強調自主性與在一些錢買不到的領域搞自力更生,既是“攻”也是“守”,既是“矛”也是“盾”。
綜上所述,誠如中共中央總書記習近平所說,中國經濟“長期向好的基本面不會改變”。
(文章觀點僅代表作者本人)
作者為香港資深媒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