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鄭岩
中國式現代化道路與西方國家的現代化有著本質區別。深刻認識、理解把握中國式現代化道路的超越性內涵,需先釐清西方現代化老路何以走投無路、道盡途窮。
西方國家站在世界之變、時代之變、歷史之變的十字路口,不僅無力謀出路、定風波、答出時代之問,反抱殘守缺殖民舊夢。對內發展、治理赤字爆表,對外面臨全球和平、信任赤字的激烈反噬。美國狠命撕扯自身營造起的國際秩序,妄以製造風雨飄搖的國際環境,來凸顯江湖地位,坐實“世界最大亂源”。
種種亂象紛飛反映東升西降大勢下,西方國家左支右絀,無力維繫忤逆世界的舊制。根源在於,西方化已走到了現代化的對立面,走向了發展進步的反面。
以資本為中心的現代化
資本必將攝政攫利
馬克思指出,資本主義社會是“資本處於支配地位的社會形式”,資本統治從根本上限定了西方現代化道路的本質和命運。在西方化過程中,資本必然上升為全社會的決定性力量和最高意志,政府隨之淪為資本意志的執行者,民主政治淪為“1%所有,1%統治,1%享用”。
無論是建制派政客還是政治素人,本質上均是人格化的資本,其有賴資本撐腰上台,也維護著背後金主財團的利益。同時,政治獻金、旋轉門、遊說、任命金主出任大使等“文明腐敗”大行其道。美國說客數量達議員20倍,遊說集團被稱為參、眾背後“第三院”,美國民主也被直呼“在售的民主”。
兩極分化的現代化
瓦解民主制度基礎
資本積累的內在規律表現為兩極分化。西方化依靠無償佔有勞動實現發展,造成“物的世界的增值和人的世界的貶值”,後果是“資本主義生產出自身的掘墓人”,中產無產化、無產赤貧化。撒切爾主義、里根新政後,迎合資本、放鬆管制成為政策主流,再助兩極分化創新高。近年金融危機、新冠疫情中,資本逆勢上揚、社會K型分化、大量中產跌落。
穩固的中產階級是民主制度基礎和社會穩定器。大量中產“下流”,瓦解統治基礎,擾亂主流價值觀,社會矛盾集中爆發。失意民眾一方面圍繞移民、種族、稅收、醫保等社會議題尖銳對立,分化愈演愈烈,一方面在失望中擁抱街頭政治、民粹主義。社會混亂失序、民眾激進對立,消解民主制度自我糾錯能力,醞釀未來更重危機。
個人主義膨脹的現代化
放大社會對立撕裂
個人主義是西方價值觀的核心,托克維爾稱美國的國民性就是個人主義。上世紀六十年代後,新社會運動把女權、同性戀、動物權等多元文化價值觀推上政治正確神壇,個人主義隨之走向極端,挾“我弱我有理”的身份政治說一不二。助推社會心理邁向自私、狂熱,加深個人與社會、群體之間相對立,反噬民主,侵蝕國家社會整體利益。
極端個人主義惡性畸變為肆意繁衍、危害社會肌體的“癌細胞”。其膨脹為個人利己主義,執拗於伸張個體自由,無謂持槍自由誘發槍支暴力,言論自由把推特等社交媒體變為負面信息集散地;膨脹為群體利己主義,大搞權利絕對化,放任兩黨惡鬥否決政治,匿名者Q等極端組織壯大,釀成國會山騷亂等惡性事件。已成為西方種種亂像的病根。
對外掠奪擴張的現代化
臨近崩潰搖搖欲墜
資本對剩餘價值的無窮盡的掠奪本性,決定其絕不滿足僅剝削本國勞動者,必然要把剝削引向世界。西方對外掠奪擴張的現代化先後經歷兩個階段,即依靠武力征服世界的殖民主義、利用貨幣霸權和資本輸出掠奪世界的霸權主義。蘇聯解體後,西方現代化成為說一不二的“老爺規矩”,構建起西主東從的不平等經濟格局,通過金融霸權和技術壟斷“收租子”,甚至不惜以武力威懾、製造危機等方式“說服”境遇脆弱的發展中國家洞開門戶、任其吸血。
依靠全球供養的西方發展模式,本質是龐氏經濟,一旦支持愈寡,隨即難以為繼。西方國家本已氣血外流,深陷產業空心化、製造業死走逃亡傷,加之長期進補不當,把經濟建立在虛浮腫脹的資本泡沫上,愈加虛火上浮、外強中干。天下苦其久矣,發展中國家亦步亦趨以西方化實現現代化,始終難逃附庸厄運,近又頻遭其單邊主義、長臂管轄,終於在倒行逆施後廓清其信譽掃地,大量拋售西方國債,反擊金融霸權。金融霸權另一基礎石油美元,也因沙美罅隙遭動搖。
現代化是每個民族的必答題
中國式現代化道路超越西方現代化道路,開創了人類共同發展的現代化。不僅關乎中國自己,還關乎世界未來,更關乎人類命運共同體。中國式現代化道路“拓展了發展中國家走向現代化的途徑,為人類對更好社會制度的探索提供了中國方案”。中國式現代化正自信展現出其“世界歷史意義”。
(作者係時事評論員,文章僅代表個人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