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荊論壇》專稿/轉載請標明出處

廣東省社會科學院港澳台研究中心課題組

國家「十四五」規劃強調，「全面準確貫徹『一國兩制』、『港人治港』、『澳人治澳』、高度自治的方針」，「支持港澳鞏固提升競爭優勢，更好融入國家發展大局」。課題組認為，貫徹落實國家「十四五」規劃支持港澳發展，要注重發揮港澳在國家經濟發展和對外開放中的獨特地位和功能，加強港澳與內地的統籌協調發展，為經濟發展注入源源不斷的動力，開闢粵港澳經濟協調發展新天地。

加快粵港澳協調發展的全局意義

粵港澳大灣區首個全自動化碼頭實船聯合調試。圖為2021年6月2日拍攝的廣州南沙四期工程實船聯合調試現場（視頻截圖）（圖：新華社）

（一）粵港澳協調發展有利於引領區域經濟整體發展

粵港澳協調發展對於引領港澳與內地、沿海三大城市群、東中西部、國際與國內兩個市場的協調發展都具有重大意義。

一是粵港澳協調發展有利於香港與內地的深化發展。加強香港與珠三角的合作發展，有利於提升粵港澳合作發展在我國擴大對外開放中的地位與作用。

二是粵港澳協調發展有利於促進我國東、中、西部協調發展。粵港澳合作歷史久遠，基礎雄厚，潛力巨大，區位、政策、體制、人才、產業等優勢正日趨顯現，粵港澳必將成為我國構建開放型經濟新體制、率先實現高質量發展的範例。未來，粵港澳協調發展，必將引領珠江—西江經濟帶的共同發展，進而輻射帶動中南、西南地區，推動東中西部經濟實現協調發展。 

三是粵港澳協調發展有利於促進三大都市經濟圈的協同發展。京津冀、長三角、珠三角是國家參與國際經濟競爭合作的重大平台，關係到我國開放型經濟的全局發展，具有舉足輕重的作用。京津冀都市經濟圈以雄安新區建設開發為突破口；長三角都市經濟圈以上海作為發展龍頭；珠三角世界級城市群建設更需要粵港澳發揮協調作用。粵港澳與京津冀、長三角都市經濟圈一起，協調推進我國區域經濟帶的快速發展。

四是強化「一帶一路」建設的核心樞紐地位。粵港澳區位優勢獨特，在國家擴大對外開放戰略中具有重要作用，將成為我國與全球聯繫的核心樞紐，對於有效利用國內外兩個市場、兩種資源，具有重要戰略價值。

（二）粵港澳協調發展有利於兼顧不同利益，發揮各自獨特作用

粵港澳大灣區基礎雄厚，潛力巨大，是我國綜合實力最強、開放程度最高、經濟最具活力的地區之一，完全有能力打造成世界級大灣區。但我們也要看到，一個國家、兩種制度、三個關稅區、四個核心城市，粵港澳大灣區的「一二三四」格局是大灣區最大的特點和優勢，也是大灣區融合發展的關鍵和難點所在。因此，必須把協調發展這根主線貫穿粵港澳全面合作的全過程。

大灣區建設是「一國兩制」制度下的前所未有的偉大實踐，更需要更新觀念，探索全新合作模式。既要加強協調統籌，建立協調合作機制，又要兼顧各方不同利益，發揮各個方面的獨特作用，激發創新動能，增強應對各種風險和挑戰的能力。通過加強協調合作，可以激發大灣區的巨大發展潛能，而「一國兩制」為更加有效的區域協調合作提供了可能。

針對要素難以自由流動的問題，可從減少通關時間、整合大灣區稅制等方面入手，吸引全球創新人才流入大灣區。為了暢通人流和物流，還要推進大灣區基礎設施互聯互通，打造世界級港口群、機場群和軌道交通網，為港澳居民在內地學習、就業和生活提供更加便利的條件。

針對不同關稅區域，經濟制度、法律體系和行政體系所存在的差異，可以通過粵港澳協調，加強法律銜接、改善營商環境、探索創新合作路徑等，推動大灣區建設揚優補劣。

針對同質化競爭和資源錯配等問題，可以通過優化經濟結構與發展模式，提升高端服務業比重，擴大數字經濟、生命科學、航空航天、新能源等戰略性新興產業規模和國際影響力，把粵港澳大灣區打造成貨物貿易、服務貿易並重的全球生產和消費中心。

為了提升科技創新水平，加快建設深圳前海、廣州南沙、珠海橫琴以及江門大廣海灣經濟區、中山粵澳全面合作示範區等一批重大粵港澳合作平台，探索設立粵港澳產學研合作創新聯盟，推動三地開展核心技術研發、科技成果轉化和國際技術轉讓等領域深度合作。

（三）粵港澳協調有利於促進經濟社會可持續發展

粵港澳高水平協調發展，要求推動經濟發展方式從要素驅動邁向創新驅動發展，確保粵港澳經濟增長與人口協調發展，推動經濟增長與自然環境協調發展。

共建大灣區宜居宜業優質生活圈。與國際一流灣區比較，粵港澳大灣區亟需補齊人居環境短板，以增強大灣區的核心競爭力。圍繞教育、醫療、文化、衞生等關鍵問題，對接國內外一流區域，建設綠色、宜居、宜業、宜遊的世界級灣區城市群。高等教育是創業創新的核心資源，要建設國際教育和人才高地，創造條件為粵港澳青年和大學生創新創業提供良好的教育服務。

激發大灣區科技創新活力。協調粵港澳統籌利用國內外科技創新資源，優化區域內部合作創新發展模式，構建國際化、開放型區域創新體系。促進人流、物流、信息流、資金流的自由流動，最大限度發揮粵港澳優質創新人才、科技成果和資本優勢，推動創新型經濟發展，形成協同發展效應。圍繞大灣區的產業優勢，集聚優勢資源，推動形成若干個千億級的產業集群。

完善大灣區交通網絡體系。加快建設世界級國際航運、海運物流中心，形成多向通道網、海空航線網、快速公交網，輻射國內外。進一步加強粵港澳區域中心城市之間鐵路、公路、隧道、機場、大洋航線、港口建設，提升互聯互通的能力。依托粵港澳交通樞紐，推動交通、產業、空間資源的優化配置、協調整合，建設更具通達性的港口城市、機場城市、站點城市。

粵港澳協調發展的重要領域

和關鍵節點

（一）攜手共創「一帶一路」美好前景

香港是推進「一帶一路」建設的重要節點，擁有許多獨特優勢。廣東是「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和地區經貿往來、交流協作的核心樞紐，發揮粵港互補優勢，推進粵港協調發展，建立合作機制，對推進粵港拓展「一帶一路」機遇具有重要的意義。

粵港兩地要重點在以下方面加強交流合作：探索與「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和地區的合作模式。舉辦展覽會、考察團等各種經貿活動，支持兩地企業拓展「一帶一路」沿線的市場。共同建設經貿交流平台，引導合作項目配對和共同分享合作成果。加強經貿信息互聯互通，為粵港兩地企業提供市場動向、政策、項目等有關信息。鼓勵兩地工商界、行業協會等加強合作交流。

推動香港和內地企業聯合「走出去」，一方面可以借助港澳企業在全球的網絡和經驗，減少進入當地市場的時間和成本，另一方面也容易按國際化標準進行企業運營管理，另外，利用港澳身份還可以在很大程度上避免企業在海外遇到的貿易壁壘風險。例如，根據香港與東盟簽署的有關自貿協定，東盟不同地方、產業將對香港的投資降低門檻，比如有些地方過去投資最多只能拿到49%的股權，但香港可以拿到70%，因此，內地企業通過香港去東盟投資就可能會有更多的話語權。

香港與內地雙方可以從融資服務、項目對接、投資拓展、信息交流、人才培訓等方面，加大對企業聯合「走出去」的政策支持力度。香港作為重要的離岸人民幣業務樞紐和國際資產管理中心，可以為內地企業「走出去」提供各種融資服務。組織全球企業到內地進行項目考察和對接，引導內地企業合作開拓國際市場，建立商品營銷網絡，向國際買家宣傳內地產業特色優勢；加強粵港在科技創新的密切合作，鼓勵香港與內地企業以聯合投資、聯合投標、聯合承攬項目等方式，參與境外基礎設施、能源資源等建設，共同開拓國際能源和基礎設施建設市場。

（二）共同推進自貿試驗區建設

1、提升集聚輻射能力

前海、南沙、橫琴作為粵港澳改革創新發展的門戶樞紐，尤其要發揮在金融、物流、貿易、會展、信息和高端製造業等方面的集聚、輻射和帶動作用，使南沙、前海、橫琴率先成為人才匯聚、自主創新和宜居宜業的高地，為粵港澳大灣區建設注入新的動力和活力。

2、發揮體制創新的引領作用

前海、橫琴和南沙三大自貿區首先應在粵港澳體制合作、體制創新方面發揮引領帶動作用。落實服務貿易自由化的「准入前國民待遇」和「負面清單」，推進與港澳商事調解機制的對接，引導廣東企業利用香港作為解決「一帶一路」投資爭議的中立第三地。推動將前海的專業企業名冊和專業人士登記備案制度擴展至南沙和橫琴，並在南沙和橫琴選擇試點項目加入香港建設模式。通過設立營商服務專職機構，與企業、商會、行業協會建立溝通互動機制，探索不同法系下處理法律事務的一站式服務。推動粵港澳深化與東盟國家合作，推進海上絲綢之路建設，進一步拓展國際市場。

3、建設國際貿易單一窗口

積極推進口岸監管部門的信息互換、監管互認、執法互助。優化相關管理措施，進一步便利港澳企業拓展內地市場。減少限制條件，提升港澳與內地服務貿易自由化水平。

4、推進人員貨物往來便利化

不斷探索提高港澳居民來往內地通行證使用的便利化水平。為符合條件的粵九市人員赴港澳開展商務、科研、專業服務等提供更加便利的簽注安排。研究制定外國人在大灣區內的便利通行政策和優化管理措施。

5、制定現代服務標準化體系

促進粵港澳加強與服務貿易相關的人才培養、資格互認、標準制定等方面協調合作。擴大廣東與港澳專業資格互認範圍，拓展「一試三證」範圍，推動內地與港澳人員跨境便利執業。

（三）建設大灣區生態美麗家園

習近平主席指出：「堅持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的理念，堅定不移走生態優先、綠色發展之路。」 建設粵港澳生態文明，功在當代，利在千秋。當前粵港澳正處於加快轉型升級、爬坡過坎的關鍵階段，既要償還過去40多年經濟高速發展造成的環境欠賬，也要解決當前經濟社會發展中新出現的生態環境問題。因此，打好粵港澳污染防治攻堅戰任務重、難度大，是一場大仗、硬仗、苦仗。這就要求粵港澳必須按照中央要求，推進「五位一體」建設，通過調結構、優布局、強產業、全鏈條，發展清潔生產，加快實現綠色低碳發展，從源頭上把污染物排放大幅降下來，把生態環境質量明顯搞上去。要牢固樹立「生態自覺」，在堅守生態底線的基礎上，進一步提升生態質量。將粵港澳大灣區生態文明建設做實做優，特別是要攜手合作，有效應對氣候變化、海洋污染、生物保護等突出環境問題，共同建設跨界自然保護區和生態廊道，打造粵港澳區域生態屏障。使粵港澳大灣區在結構質量效益上形成新的競爭力，推動綠色發展、循環發展、低碳發展，讓粵港澳大灣區的天更藍、水更清、空氣更清新。

（四）健全疫情防控協調聯動機制

1、提升防範重大疫情聯防聯控協同效應

目前，粵港澳三地在聯防聯控機制方面也存在某些不一致的問題，涉及衞生服務規範、服務標準、藥品使用、醫務人員資質互認等多方面。課題組認為，在公共衞生一體化上形成機制化安排，提升防範重大疫情聯防聯控協同效應，需要在中央的主導下，積極發揮粵港澳三地的主動性和能動性，加快推進公共衞生規則的對接，推動大灣區經濟的協同發展，切實保障民生。

2、推動大灣區公共衞生協同發展

在大灣區建設領導小組的統籌下，利用粵港、粵澳合作聯席會議來設立大灣區突發公共衞生事件的應急專職小組，採取相對統一的緊急應響等級，統一公布應對措施、隔離檢疫標準和人員流動的管制措施。

推進醫護人員的專業資格的短期互認。內地的一部分醫護人員去支援香港，不會對香港醫護人員的專業人士的執業利益構成影響，疫情結束後他們又會返回內地。不會對香港醫護人員的執業造成衝擊，從長遠看，實行粵港澳三地醫護人員專業機構的互認，提高互認的比重，是大灣區公共衞生一體化建設的發展方向。

形成藥品注冊和檢測設備的互認機制。探索設立國家藥品監督管理局藥品審批中心粵港澳大灣區分中心，成為粵港澳藥物的統一的認證中心，構建公共衞生資源的優化配置制度。建立具有獨立建制，以法定機構模式運作的傳染病研究中心和建立粵港澳大灣區11個城市共同參與的一體化傳染病實施監測平台，統一對突發疫情進行監測、統計、發布信息，加強對快速檢測方法，傳播途徑，易感人群和治療方法的研究，共同編制傳染病防治的技術手冊，標準化的檢測規程等，發揮粵港澳在公共衞生和醫療資源上的各自優勢，提升共同抗疫效果。

協調公共衞生應急產業的發展。打通粵港澳的注冊生產銷售的通道，形成粵港澳三地優勢互補，互惠互利的優勢產業集群，切實做好衛生醫療用品的應變方案，協同推進粵港澳三地的物資生產，保持不少於半年的醫療衞生等物資儲備。

（五）探索粵港澳金融合作創新

積極推進粵港澳跨境人民幣業務創新，促進投融資及匯兌便利化，打造全國性和區域性重大金融平台，鞏固和提升粵港澳區域在人民幣國際化中的戰略地位，構建與國際規則接軌的現代金融服務體系。

1、推進粵港澳金融創新

推進粵港澳金融國際化合作，爭取更多金融創新政策在廣東先行先試。支持香港金融機構在廣東自貿試驗區內以人民幣開展直接投資經營活動，為企業和個人提供便捷的人民幣計價結算服務。探索開展境內金融機構與港澳地區同業之間的貿易融資等跨境轉讓人民幣結算業務，拓寬人民幣跨境金融交易渠道。支持廣東自貿試驗區內證券公司、基金管理公司、期貨公司、保險公司等各類非銀行金融機構按照相關規定與香港地區開展跨境人民幣業務。

2、促進投融資及匯兌便利化

支持廣東自貿試驗區內企業通過境外放款、跨境借款方式開展雙向人民幣融資。鼓勵廣東自貿試驗區內銀行開展境外項目人民幣貸款。研究探索廣東自貿試驗區內銀行、非銀行金融機構和企業與港澳地區開展跨境雙向人民幣融資。允許廣東自貿試驗區內銀行與香港同業開展跨境人民幣借款等業務。

3、加強與香港金融市場合作

支持廣東自貿試驗區內香港企業在境內資本市場發行以人民幣計價的債券，並以籌集資金支持廣東自貿試驗區內投資項目的建設。支持符合條件的廣東自貿試驗區內企業在香港發行以人民幣計價的股票，簡化廣東自貿試驗區內企業在境外發債的審批流程和手續，爭取提高企業的發債規模。支持廣東自貿試驗區內企業將發行股票和債券所籌本外幣資金調回廣東自貿試驗區內使用。支持廣東自貿試驗區內機構在香港發行本外幣債券。

4、放寬金融機構準入門檻

積極吸引港澳銀行、證券及期貨、保險和基金管理公司等金融機構來廣東自貿試驗區設立分支機構。積極爭取降低香港保險公司進入廣東自貿試驗區的門檻，支持符合條件的香港保險公司在廣東自貿試驗區設立分支機構，推動香港機構設立合資證券公司和合資基金管理公司。

5、加強金融後勤服務合作

在CEPA框架下，推動廣東自貿試驗區公共服務領域的支付清算業務向粵港澳三地銀行業開放，支持廣東自貿試驗區內注冊設立香港非金融機構，依法依規從事第三方支付業務。研究香港金融企業作為戰略投資者入股廣東自貿試驗區的企業集團財務公司，支持資質良好的信托公司在廣東自貿試驗區開展業務。

（六）建設全球航運物流樞紐

建立粵港海空港聯動機制，建設國際航運物流樞紐，探索具有國際競爭力的航運物流協同運作模式。協調粵港國際航運物流功能，建設粵港拓展內地市場和內地通達全球市場的重要通道。

1、強化高端航運服務

深化廣東與香港航運服務合作，將香港的管理和技術優勢、航運產業優勢與廣東的市場優勢有機整合，重點在港口航運金融、航運交易、船舶租賃、海事法律服務和教育培訓等領域開展合作，為香港航運服務業向內地延伸拓展空間。探索與香港在貨運代理和貨物運輸等方面的規範和標準對接，推動香港國際航運高端產業向內地延伸和拓展。鼓勵粵港航運服務企業雙向投資，大力培育和發展航運服務產業，完善人才中介、資格認證、航運諮詢等配套服務，加快建設航運服務集聚區。

2、建設國際物流樞紐

發揮廣州、深圳港區綜合優勢，完善口岸配套樞紐站場的建設，形成口岸客貨快速集疏運系統。依托自貿區保稅港區，構建完善的保稅物流體系，重點發展保稅倉儲與國際中轉、配送、採購、展示等保稅物流業務。加快發展臨港口岸物流和產業物流，推進先進製造業和進出口商品貿易國際物流基地建設，以物聯網技術應用為重點，推進物流系統的自動化、系統化、網絡化，建設智慧物流系統。吸引香港和國際知名物流企業在自貿新區開展國際貨運代理、內外貿物流、物流信息處理和諮詢服務，創新物流合作模式，聯手打造國際物流產業鏈，建設現代物流示範基地。加快口岸通關、物流基礎設施和信息平台建設，促進海陸空等各種運輸方式有效銜接和物流信息技術的推廣應用。

3、建立物流業交流機制

探索具有國際競爭力的粵港航運物流協同運作模式。加大對香港物流業的開放程度，推動兩地現代物流企業開展合作，加快物流標準化建設。利用自貿區的特殊監管區域、海關保稅監管場所以及香港自由港的政策優勢，構建廣州、深圳港區與港澳物流聯盟，打造物流中心。

（七）形成專業服務優勢

粵港澳大灣區擁有全球一流的市場經濟優勢和創新發展基因，進一步提升粵港澳專業服務整體水平，打造粵港澳專業服務融合發展新引擎，有利於深化粵港澳互利合作，建設富有活力和國際競爭力的一流灣區和世界級城市群，打造高質量發展的典範。

1、構建會展業協調機制

聯合申辦國際知名展會和綜合展會，支持聯合辦展和差異化辦展，重點培育時尚消費、高端裝備、遊艇、海洋等專業會展品牌，形成優勢互補的會展集群；研究設立免稅商品購物區，搭建與國際接軌的商貿業體系。

2、合作開發郵輪、遊艇旅遊

共同打造區域遊艇的重要中心和世界郵輪旅遊航線。加強廣東旅行社與港澳旅行社合作，實施「走出去」戰略，到「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和地區開設分支機構，共同打造粵港澳國際旅遊品牌。

3、加強法律、會計、建築行業合作

支持粵港律師事務所在廣東設立合夥型聯營律師事務所。大力支持香港會計來廣東創業發展。支持香港會計師加強與廣東會計行業機構的密切溝通，提升廣東會計師行業水平。推動工程諮詢、工程設計、測量、測繪和建設等領域對香港地區擴大開放。整合粵港建築服務業優勢，聯手開拓國際建築承包市場。

4、推動服務貿易自由化

積極落實內地與香港、澳門CEPA系列協議，推動對港澳在相關領域實施特別開放措施，使港澳專業人士與企業能夠在更多領域享受國民待遇。

一是全面梳理港澳服務業進入廣東存在的制度性障礙，並在CEPA的補充協議中加以明確，實現逐個突破。二是推動政府管理從事前審批向事中事後監督轉變。落實中央批准的在廣東先行先試的有關政策措施，積極爭取原由中央各有關部委的審批權下放到廣東省（含省會城市，單列市）一級政府的有關部門。三是爭取為香港制定一份低於面向全球的「負面清單」，進一步取消和放寬港澳投資者準入限制，在項目資金互通、要素便捷流動等方面先行先試，推動三地人流、物流、資金流、信息流的自由往來。四是推行投資備案制度，健全外商投資監管體系，率先打造公平、透明、可預期的國際化營商環境。

（八）搶佔前沿領域制高點

習近平主席強調：「建設好大灣區，關鍵在創新。」建設更高水平的粵港澳大灣區，需要實施科技創新和制度創新雙輪驅動戰略，加快「粵港科技創新走廊」建設，帶動粵港科技創新資源向產業鏈高端集聚。加強現代科技創新合作，建設具有全球影響力的科技和產業創新高地。

1、加強科技創新合作

充分借鑒香港科技園公司在科技園區開發管理、企業引進、科技孵化服務等方面的先進經驗，推動廣東科技創新園區發展。支持在廣東設立面向「一帶一路」的國家級科技成果孵化基地，承接和孵化港澳科技創新成果，合作共建科技成果轉化和國際技術轉讓平台，重點吸引信息技術、物聯網、新材料等香港優勢產業來廣東開展聯合研發攻關。

2、發展科技創新產業

打造大珠三角產業轉型升級新平台。深化粵港澳三方的產業對接能力，促進更多成熟的技術成果在廣東轉化落地。發揮港澳資金及科技優勢，依托珠三角製造業發展基礎，推進與港澳在人工智能、新能源汽車、高端裝備、信息技術、生命健康等現代產業方面的投資合作，進一步拓展粵港澳產業發展空間，推動「廣東製造」邁向「廣東創造」。

3、搶佔前沿領域制高點

發展新一代智能信息產業是搶佔科技創新發展的制高點。建設粵港澳大灣區，需要粵港澳在雲計算、大數據、物聯網、人工智能等前沿領域加強合作，加快建設國際信息港。

發揮互聯網集成功能。促進以雲計算、物聯網、大數據、人工智能、量子計算為代表的新一代信息技術與現代製造業、金融、商貿、交通、物流、文化、教育、醫療等領域的融合創新，以互聯網思維、手段、技術推動轉型升級，再造粵港澳產業集群優勢。

形成全球化網絡基礎。粵港澳建立具有國際先進水平的網絡基礎設施，孵化培育網絡創新企業，形成國際知名的互聯網產業和服務集聚基地，全球領先的信息經濟體；以互聯網技術激發創新動力、創造潛力、創業活力；實現數據、網絡、計算和人的實時交流互動，使粵港澳三地進入一個「萬物互聯」時代，使粵港澳跨界式協調融合成為產業發展的主流模式。

培育信息化發展新業態。粵港澳聯合制定實施「互聯網+」行動計劃。加快建設深圳、廣州、東莞、佛山等物聯網產業示範基地，加快推進深圳、珠海、惠州等國家首批信息消費試點城市建設，以及深圳、廣州、東莞等國家電子商務示範城市創建工作。培育一批綜合性電商平台和網上商城，推動傳統市場、展會和企業加快應用電子商務，加快跨境電子商務配套體系建設。

（該課題組成員包括：任志宏，廣東省社會科學院港澳台研究中心主任、研究員、課題組組長；梁育民，廣東省社會科學院港澳台研究中心研究員；郭楚，廣東省社會科學院港澳台研究中心研究員）

本文發表於《紫荊論壇》2021年9-10月號第59-66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