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香港 梁美芬
“美芬議員,你救了我女兒和她的兩個仔女!女兒自我檢測出陽性後,一直用您送的藥,很快已好轉,但跟著她女兒和兒子都發燒了,馬上吃你送的藥,現在三人都穩定了。幸好有你的照顧,否則後果便不堪設想。”這只是我近日收到的其中一個反饋,疫情發生兩年多了,收到這種感謝信後既感動亦感觸。
在今年1月初,第五波疫情暴發後,我馬上請助手去買一批在香港有售、被國家衞健委列為“三藥三方”之一的中藥膠囊,以防有市民需要,有得備用。當時同事們還說我是否太緊張,我回答:“對抗疫情,一切要未雨綢繆!”
我認識這個藥,要從SARS那年開始。 2020年,新冠病毒席捲全球,在疫情暴發期間,這小小的膠囊挽救了太多人的生命。當然,我也提醒大家,服用前必須諮詢中醫師是否適合自己的身體狀況。
2,450年前雅典抗疫理念與中醫契合
瘟疫,指某種流行病的大範圍暴發。像這次的新冠病毒,有統計的數據是全球4億多人被傳染,600多萬人染疫離世,其造成的經濟衝擊史無前例。幸虧世界各國的科學家研製出疫苗,各國大規模地接種,才保護了很多人的生命。
BBC曾報道過,這次疫情和距今2,450年的那場令雅典大傷元氣的瘟疫有不少相似之處。公元前430年,雅典城內暴發瘟疫,疫情被荷馬寫入史詩《伊利亞特》(Iliad)第一卷。伯里克利是雅典最輝煌時期的重要政治領袖,西醫鼻祖希波克拉底、西方哲學家蘇格拉底、柏拉圖和他是同一個時代。希臘歷史學家修昔底德在《大瘟疫》(Great Plague)一書中記錄了伯里克利震撼人心的演講。其中一次演講是在雅典瘟疫導致三分之一的市民染疫死亡之際,希波克拉底被傳用一大火,以作消毒,並配以其他療法,用來治療瘟疫。他摒棄“宗教儀式、巫術、咒語”等去救治病人,將巫術與哲學分離,並創立了醫學學派。主要觀念包括:疾病不是魔鬼作怪,疾病是一種自然現象;人體內存在促進健康的自然本能;人體調和才能無病,他主要強調的是:“保證睡眠、適當的鍛煉和合理的飲食”。他的這些理念完全和我們中醫契合。
古人認識和治療瘟疫的做法
中醫學博大精深,是中國傳統文化的縮影。我們回溯一下歷史,看一下古人是怎樣來認識和治療瘟疫的。
首先,隔離阻斷。古人生活環境非常惡劣,一直與自然界及疾病進行鬥爭,總結了很多理論和經驗。其中有文字記載的是秦朝(公元前221年-公元前207年),當時就知道麻風病是傳染病,官府將病人集中安置到“癘遷”,與健康人隔絕開,阻斷了傳染。 《漢書.平帝紀》也有這樣的記載:“民疾疫者,舍空邸第,為置醫藥。”漢武帝也曾頒布過關於疫情法律,官府在偏僻的城外劃定一個地方,將得病者集中關到這裡給予醫治。漢朝以後,這種設施成了標準配置,各個朝代都有興建。比如唐朝時,曾設立過“病坊”用於隔離患麻風病的人;明清時期,各地建了很多麻風病醫舘,這些醫館在很大程度上可以阻斷麻風病的傳播。我認為這些醫館就是現代方艙醫院的最早雛形,古人用這些手段和方法來控制疫情,在當今的大流行中仍有高度參考價值。
第二,截斷傳染源頭。唐朝國際貿易往來頻繁,史書也曾記載過唐太宗時期暴發鼠疫的記錄,唐朝的抗疫智慧表現為:以救治人民生命為本,早隔離、斷病源、滅毒及濟世為懷。那時古人已經知道要加強邊境管制,凡進入大唐的商隊如有瘟病者是進不了城的,這樣就截斷了傳染源。如果哪個地方發現疫情,官府會設立各種檢查站來減少人員流動。對於有些已經發生瘟疫的村子,調動軍隊直接封鎖,人只進不出,這樣可以防止疫情傳播;據清史記載,清政府還設過“查痘章京”的官員,專門檢查痘疹。清朝人所著《海錄》一書曾記載過:凡有海艘回國,及各國船到本國,必先遣人查看有無出痘瘡者,若有則不許入口,須待痘瘡平愈,方得進港內。
第三,殺菌消毒。在我國出土的秦朝竹簡中,有過這樣的記載,凡想入城的人,其所坐的交通工具(當時是馬車)要經過火療煙熏來消毒防疫病。宋朝時,也曾經用艾蒿等藥物來驅趕預防瘟疫,實乃作消毒之用。
第四,免費治疫病。古人已經知道了瘟疫傳染速度快,當時藥物是中草藥,遍地都是。官府會撥專款,派治疫病的醫生到醫館或隔離區進行免費救治,挽救生命。
第五,深葬瘟疫者遺體。據《周禮》記載,凡遇到民間暴發疫情,官府都會採取對應的措施,對染瘟疫的屍體進行集中掩埋,作“無害化”處理。
中醫歷經數千年,經久不衰,到今天我們仍在用祖宗傳下來的救治方法和經驗,中醫的歷史和中華民族的歷史相契合,日本醫學史、韓國醫學史甚至泰囯的中醫史(泰醫)都與中醫一脈相承。
自有西醫傳入中國,中國一直沒有拋棄中醫學,反而努力鑽研中西醫結合。醫者父母心,面對這次新冠肺炎疫情,香港到了危急關頭,幸運的是,有中醫藥的治療方法,確實為染疫市民帶來更多醫治的選擇。香港若能充分發揮中醫所長,好好推動中西醫結合,做好防護,精準施策,必定能打贏這場抗疫戰。
(作者係全國人大常委會香港基本法委員會委員、香港立法會議員,小標題為編者所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