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nglish：Understanding the CPC: Toward the 20th CPC National Congress
縱觀現實生活的方方面面，中國人民目前的生活水平比該國悠久歷史上的任何時候都要高。中國廣大人口終於擺脫了饑荒、瘟疫、無家可歸、文盲、政治運動和其他社會禍害。
經過40多年的快速發展，中國已躍居世界第二大經濟體，讓數億人擺脫絕對貧困——這一切都是在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下實現。是什麼讓中國發展如此迅速？
不了解中國共產黨，就無法了解中國。
文｜美國庫恩基金會主席、中國改革友誼獎章獲得者 羅伯特．勞倫斯．庫恩（Robert Lawrence Kuhn）
中國共產黨第二十次全國代表大會將回顧十年來的成就，並展望2049年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一百周年之時，中國將成為富強、民主、文明、和諧、美麗的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
在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下，中國已躍居世界第二大經濟體；年人均GDP從1962年的164美元增加至2021年的突破1.2萬美元，增長超過70倍。在國內，中國已經消除極端貧困，並將全體人民的共同富裕作為長期目標。在國際上，中國在全球事務中發揮著重要作用。
縱觀現實生活的方方面面，中國人民目前的生活水平比該國悠久歷史上的任何時候都要高。中國廣大人口終於擺脫了饑荒、瘟疫、無家可歸、文盲、政治運動和其他社會禍害。
中國共產黨如何使這個國家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在黨的領導下，什麼因素導致中國發展如此迅速？中國共產黨從1949年開始治理中國，如今擁有近1億名黨員。無論出於什麼原因，都應為大家揭示當中情況。
在中共二十大召開前夕，我們將從內部透視中國共產黨。外國人並不了解中國共產黨——代表什麼、如何架構、如何運作，以及為什麼聲稱堅持黨的長期領導最適合中國的發展。
如果世界不了解中國共產黨，中國共產黨就有責任走向世界。他們對誤解的最好回應不是指責外國媒體，而是參與全球思想市場。
中國面臨諸多挑戰，其結果將影響整個世界。掌握目前形勢並把握未來走向的唯一途徑，就是了解黨的含義及其運作方式。中國共產黨如何治理國家？中國共產黨如何執政？
我在這裡提出衡量中國共產黨的六個指標：合法性，領導力，核心，選人用人，從嚴治黨和反腐倡廉，深化改革。
縱觀現實生活的方方面面，中國人民目前的生活水平比該國悠久歷史上的任何時候都要高。中國廣大人口終於 擺脫了饑荒、瘟疫、無家可歸、文盲、政治運動和其他社會禍害。圖為6月1日，貴州畢節市黔西市新仁鄉化屋村小學生與同學們一起玩“老鷹抓小雞”遊戲。該村曾經是貧困發生率超過 60% 的深度貧困村，近年來，化屋村整村脫了貧，人居環境大為改善（圖：新華社）中國共產黨的合法性
中國共產黨如何主張其合法性？如何始終保持領導地位？中國共產黨從 1949 年開始領導中國。經過激烈的內戰，得到群眾的支持和壓倒性勝利而獲得合法性。在文化大革命造成毀滅性後果之後，鄧小平實行以經濟建設為中心的改革開放政策。經過40多年的快速發展，中國已躍居世界第二大經濟體，讓數億人擺脫絕對貧困——這一切都是在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下實現。是什麼讓中國自 1978 年以來發展如此迅速？
不了解中國共產黨，就無法了解中國。
首先要明白，中國共產黨不像其他國家的政黨，不是一個基於與生俱來權利的貴族，而更基於功績和人際關係，或更像一間管理著若干大型子公司的控股公司。
什麼因素使中國共產黨得以領導中國實現歷史性發展，成為長盛不衰的執政黨？原因包括黨的架構（中央、地方和基層的分級組織）、黨的幹部選拔和培養，以及黨對政府的領導。
時代在變，新的問題亦不斷出現。
黨的未來取決於內容和形式。內容是指透過經濟轉型和社會發展評估其如何應對未來挑戰。形式是指黨如何講述自己的故事，依據透明、公平、自信、老練和睿智而作出評估。黨必須繼續贏得其合法性。
中國共產黨的領導力
“黨政軍民學、東西南北中，黨是領導一切的。”
為什麼中國選擇“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方式？多黨競爭的制度會使中國更加穩定嗎？中共中央總書記習近平為黨領導經濟社會發展帶來哪些創新？在以習近平為核心的黨中央領導下，未來五至十年，黨如何加強治國理政？
近年黨在企業治理、大學管理中的作用不斷增強，體現了黨加強對國家領導的決心。
中國共產黨的核心
在黨領導的政治體制下，“核心”是什麼？為什麼以習近平總書記為“核心”是必要的？關於中共二十大，有很多值得了解的地方，其中“核心”居於第一位。
2016年10月，中共十八屆六中全會明確習近平總書記為黨中央的“核心”，更是“全黨”的“核心”。當時，他已經擔任中共中央總書記、國家主席、中央軍委主席這三大最高領導職務。“核心”如何影響黨的決策？黨的核心與“民主集中制”、“集體領導”等黨的基本原則有什麼關係？
當時，有專家告訴我，確立核心與四個因素相關。首先，需要強而有力的領導，以維護穩定、團結和加快改革，特別是考慮到中國面臨複雜挑戰，還有抵制改革的“利益集團”。第二，作為“核心”不僅要帶領中國走向變革，還要為之負起責任。第三，“核心”並不違背黨的民主集中制原則。第四，需要全面從嚴治黨，如持續不懈地推進反腐。
2021年底，中共十九屆六中全會的歷史決議正式提出“兩個確立”：一是確立習近平黨中央和全黨的核心地位，二是確立“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指導地位。
“以習近平為核心”的深層意義在於，在可預見的未來，堅強而有力的領導和民族團結至關重要。
中國共產黨的選人用人
黨如何選拔、培養、監督、提拔和懲戒幹部？中國共產黨持續作為中國執政黨長達70多年之久，領導了中國的巨大發展，並使這個國家成為一個全球大國，這讓外國人感到迷惑不解。
解開這個“謎團”的部分原因是黨員素質，某種程度上是由黨內的選人用人所決定的。還有另一面——黨如何打擊腐敗、奢靡和濫用職權。
中國官員的專業精神不僅限於高層領導。高品質的公共管理無處不在。自古以來，中國在招募最優秀和最有才智人才進入公共服務領域方面有著悠久的歷史。在西方鮮為人知的是，中國共產黨的“組織部”負責選拔、培訓、監督、考核和提拔黨政幹部，必要時給予降級或開除。這個程序是嚴格、定量和連續的——透明度越來越高，參與範圍越來越廣。培訓嚴肅緊張且貫穿整個職業生涯。資深官員到中央黨校參加在職學習，可能持續三個月——學習市場經濟和企業管理以及馬克思主義理論，當然都具有“中國特色”。
中國共產黨的工作作風和個人行為規則現在更加嚴格。八項規定要求厲行節約，反對浪費，輕車簡從、簡化接待、開短會、講短話，力戒空話。持續而系統的培訓強調道德、權力和自律，以及決策、經營和處事公正。
33年來，我一直在與各級中國官員會面——總的來說，中國官員在任何地方都是最稱職行政人員中的一批。
當然，挑戰也是有的。在盡享決策高效及連貫性優勢的同時，這一制度要防止形成小圈子內部有利益交易的派系和團體，破壞選賢舉能的用人機制。
中國共產黨領導層意識到了這些問題。這也正是設立中共中央紀律檢查委員會和國家監察委員會的初衷。
經過40多年的快速發展，中國已躍居世界第二大經濟體，讓數億人擺脫絕對貧困——這一切都是在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下實現。圖為海南省海口雲洞圖書館，由清水混凝土一體澆築成型，包括可以藏書萬本的閱讀空間和多功能影音區、屋頂花園等配套設施。是海口灣標誌性藝術建築（圖：新華社）中國共產黨從嚴治黨反腐倡廉
中國共產黨在習近平領導下史無前例且堅持不懈的反腐運動，贏得了公眾的大力支持，而且一定會繼續下去。
習近平曾說過：“物必先腐，而後蟲生,”“如果任憑腐敗問題愈演愈烈，最終必然亡黨亡國。”
中國一度腐敗猖獗，涉及商業、政府和政治的各個層面，而且事實證明貪腐具有頑強和惱人的韌性。在最好的情況下，腐敗是經濟的拖累和社會的禍害。在最壞的情況下，腐敗會威脅經濟發展、政治穩定和國家的合法性。
為什麼腐敗會成為這樣一個問題？根本原因是什麼？腐敗與中國的一黨制政治制度有何關係？在單一領導政黨的體制中，什麼樣的體制機制可以控制腐敗？
習近平說：“沒有監督的權力必然導致腐敗，這是一條鐵律。”
由於腐敗的腐蝕性和無處不在的影響，打擊腐敗還可以提高經濟效率，減少改革阻力，促進政治和社會穩定。習近平要求反腐倡廉須常抓不懈——不能“虎頭蛇尾”。
習近平的解決方案是建立一種體制，賦予人民監督權力，使權力執行更加透明且制度化，使各級官員“不敢腐、不能腐、不想腐”。
國際媒體要求我確認，習近平的反腐運動唯一的目的是與對立派別進行政治鬥爭和鎮壓政治對手。中國媒體要求我確認，習的反腐運動唯一目的是為了懲治腐敗官員，與對立派別進行政治鬥爭和打壓政治對手完全無關。
當西方分析人士將習近平的反腐運動視為主要的政治權力武器時，反映了他們對中國的認識膚淺且視角維度單一。與這個國家的規模和複雜性相稱的是，幾乎每一個重要的決定，中國領導人都有多種動機或理由。
對於反腐運動，我可以列出十個動機或理由（“十”沒有什麼神奇之處，可能還有更多）。
1、顯而易見，將明顯腐敗的官員繩之於法。管理中國龐大的人口和複雜的社會，必須尊重法律和司法公正。
2、打擊腐敗，使黨獲得更多公眾信任，增強了對黨繼續執政的信心。
3、打擊腐敗，使黨可以更有效發揮作用，為公眾利益作出決策，而不是受個人經濟利益的影響。
4、腐敗扭曲市場，因此減少腐敗可以更有效分配資源。
5、腐敗官員阻礙經濟改革，因為變革威脅到他們依賴於現狀的非法所得；罷免貪官有利於改革。
6、貪官為了個人利益阻撓法治，起訴他們是為了國家利益加強法治；法治對習主席來說極為重要。
7、一些貪官除了發財致富外，還有離譜、過分的政治野心，可能會破壞制度的穩定；罷免這些官員有助於促進國內團結和政治穩定，這對中國至關重要。
8、打擊腐敗有利於中國整個社會，提升道德水平，恢復中華文明作為道德和誠信的典範。
9、為了讓中國成為世界商業中心，中國須有世界一流的商業標準和道德規範。
10、中國要成為全球榜樣，必須以行動樹立道德且正直的標杆。
習近平根除腐敗的決心——打虎拍蠅（“老虎”“蒼蠅”一起打）——以及削減浪費和“三公”支出——已經改變了政府和國有企業中的黨員幹部的工作方式甚至思維方式。
中國共產黨深化改革
黨如何適應變化、與時俱進？我們可以從黨的歷史中學習哪些經驗教訓？ 更根本的是，一個長期執政的體制如何進行自我管治，建立可信的制衡機制？黨面臨哪些挑戰？黨認為其最大的危險是什麼？
中國共產黨是一個“前進中自我完善的黨”，並將一直保持下去，這便是其力量之所在。
黨的適應能力的一個關鍵是，強調對新政策的試驗和檢測。然而，為了讓黨繼續贏得其長期執政地位，其具有更高的義務以提高管治的正確性、生活水平和個人福祉——其中包括法治、政府能力、治理透明度、公共監督、制度化制衡，以及不斷增進的民主、自由、人權。
習近平指出，黨執政要遵循規範的規則和程序，接受公眾監督。只有不斷適應，著眼現實問題，黨才能建設真正的繁榮社會。黨肩負著歷史使命。
所有管治制度都有取捨。單一政黨主導的制度，其優勢包括能夠迅速實施關鍵政策，例如為應對經濟放緩所採取的經濟刺激和基礎設施建設一攬子計劃，以及抗擊新冠肺炎疫情的措施。持續的政治領導也可以確保需要長期承諾的策略得償所願（例如，中國的西部大開發和“一帶一路”倡議）。
進入“新時代”，黨面臨著推進經濟改革和轉型、促進創新、引導社會發展和轉型等諸多挑戰，同時提高透明度，建立自我調節機制。
習近平關於加強黨建的重要意義將在中國共產黨第二十次全國代表大會上得以展現。黨須繼續發揮其領導作用。
（本文發布於《紫荊》雜誌2022年10月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