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東省社會科學院港澳台研究中心課題組

習近平總書記強調：「中國堅持以高水平開放促進高質量發展，不斷放寬服務領域市場准入，提高跨境服務貿易開放水平，拓展對外開放平台功能，努力構建高標準服務業開放制度體系。」在國家第二個百年的新征程上，服務貿易已成為中國開展對外經貿合作的重要組成部分和新的增長點。因此，發揮香港服務貿易獨特作用，對於推進粵港澳大灣區服務貿易走在全國前列，具有重要意義。

在保護主義抬頭、經濟全球化遭遇逆流的背景下，服務貿易是當今國際貿易中最具活力的部分，更是我國經濟增長潛力所在。2022年，中國貨物貿易進出口總值首次突破40萬億元（人民幣，下同）關口，連續6年保持世界第一貨物貿易國地位。然而，服務貿易總額不足6萬億元，服務貿易逆差達到2,757.1億元。由此可見，我國服務貿易具有巨大發展潛力。 著眼於國家服務貿易的發展趨勢，發揮香港服務貿易在粵港澳大灣區的獨特作用，加快粵港澳服務貿易集聚化發展，既有利於暢通國內經濟大循環，也有利於暢通國際經濟循環，是推動形成國內國際雙循環互相促進的「加速器」。展望未來，支持香港融入國家發展服務貿易的開放大局，發揮好香港服務業的獨特優勢，加強粵港澳大灣區服務貿易合作，粵港澳大灣區服務貿易高質量發展必將「風景更好」。

一、提升服務業發展能級和競爭力

粵港澳推動生產性服務業向專業化和價值鏈高端延伸，重點發展研發、設計、會計、法律、會展、物流等服務業，發展總部經濟。提升生活性服務業的精細化和高品質水平，發展健康、養老、育幼、文旅、體育、家政、物業等服務業。加強公益性、基礎性服務業供給。推進現代服務業同先進製造業、現代農業的深度融合，加快推進服務業數字化。 

（一）加強商貿會展業合作

建立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沿線國家和地區商品展示、銷售、採購中心，粵港澳需要構建會展業協調機制，聯合申辦國際知名展會和綜合展會，支持聯合辦展和差異化辦展，並從會展規模、類型、目標客戶等方面錯位發展，加強培育時尚消費、高端裝備、遊艇、海洋等專業會展品牌，形成粵港澳優勢互補的會展集群；研究設立免稅商品購物區，搭建與國際接軌的現代商貿業體系。 

積極推動粵港澳三地會展業界在資訊宣傳、辦展、人員培訓等方面的合作交流，推動建立會展聯盟，制訂區域行業規範和標準，形成粵港澳會展產業的集聚效應。

（二）提升國際都會商貿功能 

充分發揮香港連接國際市場網絡和澳門輻射葡語國家市場優勢，加強粵港澳經貿服務的合作和銜接，增強廣東國際商品中轉集散功能，加強與「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和地區的貿易往來。 大力集聚國際知名品牌，建立國際都會級商業功能區，形成粵港澳之間優勢互補、協作配套的現代服務業體系。承接港澳地區發達的國際商貿優勢，加快發展商貿服務業，使廣州、深圳等成為服務全國、輻射亞太地區國際商貿中心。 

（三）構建「外貿+互聯網」產業鏈 

構建粵港澳「外貿+互聯網」全產業鏈，吸引集聚市場採購、展會交易、信用擔保、分銷體系、供應鏈管理+互聯網應用的各種類型電子商務企業，促進網上國際貿易中心、離岸貿易中心發展；同時，鼓勵跨境電商企業開展境外公共服務平台建設或租用海外倉，為內地其他中小跨境電商企業提供貿易、倉儲、配送和售後等服務。 

（四）設立國際採購配送中心 

大力發展國際物流、保稅物流、智慧物流、綠色物流、冷鏈物流，壯大一批骨干物流企業，建設一批現代物流配送中心。充分利用前海、橫琴、南沙保稅港區出口退稅的優勢，吸引跨國公司在區內設立國際採購配送中心。 

（五）建設國際消費品集散中心 

利用前海、橫琴、南沙保稅港區政策，做大跨境電商保稅展示體驗中心。優化超級中國干線，打造和香港機場聯網的跨境商品大通道。推動前海、橫琴、南沙與澳門商會、中葡青年企業家協會和西班牙中西百貨協會合作建設葡語系/西語系國家經貿園，打造葡語系/西語系國家商品展示銷售綜合平台，協同發展商貿服務、產品展示、進出口貿易等業務。 

（六）加強郵輪旅遊合作 

拓展面向「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和地區的郵輪市場，推廣粵港澳郵輪旅遊「一程多站」路線，粵港澳需要加強旅遊布局規劃銜接，加強對沿線國家和地區的推廣，開展通關便利化試點，培養國際型旅遊人才。

促進粵港澳旅游資源優勢互補、錯位發展、互利共贏，打造大灣區國際知名旅遊區。加快廣東對港澳投資開放步伐，吸引更多港澳投資商獨資或聯合開發廣東旅遊資源和產品。合作開發郵輪、遊艇旅遊，共同打造大灣區遊艇的重要中心和世界郵輪旅遊航線。加強粵港澳三地旅行社合作，實施「走出去」戰略，到「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和地區開設分支機構，共同打造大灣區國際旅遊品牌。 

推進粵港澳游艇便利化通關試點工作，探索粵港澳地區遊艇註冊登記、牌照互認及出入境管理新模式，簡化口岸聯檢手續，鼓勵港澳遊艇入籍前海、橫琴、南沙和開展遊覽、駐泊、消費。投資建設遊艇服務配套。研究開展與香港郵輪母港的掛港合作，積極規劃前海、橫琴、南沙國際郵輪母港基地建設。

二、構建專業服務集聚發展新格局

粵港澳大力發展法律、會計、仲裁、建築設計、檢驗檢測計量等專業服務，形成專業服務集聚發展新格局。 

（一）推進專業服務資格互認 

落實CEPA及服務業對港澳擴大開放先行先試政策措施，積極發展商務服務，推動開展專業資格互認和統一標準，支持港澳服務提供者依照相關規定到前海、橫琴、南沙開辦法律、會計、工程諮詢、建築服務等專業服務機構。 

（二）推動粵港澳法律服務合作 

支持港澳法律服務機構在廣東設立分支機構，支持港澳律師事務所在廣東設立合夥型聯營律師事務所。逐步推進與港澳商事民間調解機制的對接，探索完善與港澳律師業合作、聯營的機制。設立營商服務專職機構，與企業、商會、行業協會建立溝通互動機制。探索不同法系下處理法律業務的一站式服務，提高大灣區法律服務水平。支持香港建設亞太區國際法律以及解決爭議的服務中心，鼓勵內地企業選擇香港作為與海外合作方解決爭議的中立第三地。 

（三）加強粵港澳會計行業合作 

發揮香港會計行業運作完善、聯繫面廣、專業性強的優勢，大力吸引港澳會計業從業者來廣東創業發展。支持港澳會計師加強與廣東會計行業機構和協會的密切溝通，提升大灣區會計師行業水平。 

（四）發揮粵港澳建築服務業優勢 

加快推動工程諮詢、工程設計、測量、測繪和建設等領域對港澳地區擴大開放。重點在工程諮詢、項目開發、工程建設、物業管理等方面探索建立與國際接軌的管理制度，整合粵港澳建築服務業優勢，聘用港澳建築及工程專業人士參與項目策劃、建設和管理諮詢，聯手開拓國際建築承包市場，提高行業的設計能力和技術水平。 

（五）加強檢測認證領域合作發展 

促進廣東與港澳在中醫藥、建築建材、食品及珠寶等檢測認證領域的合作發展，建設與國際接軌的檢測認證中心。加強粵港澳產品檢驗檢測技術和標準研究合作，推進第三方檢驗檢測平台建設，逐步推進第三方結果採信。試行粵港澳、「一帶一路」沿線國家認證及相關檢測業務的互認制度，實行「一次認證、一次檢測、三地通行」，逐步擴大粵港澳三方計量服務互認的範疇。放開港澳認證機構進入廣東開展認證檢測業務，給予港澳服務提供者在內地設立的合資與獨資認證機構、檢查機構和實驗室同等待遇。

三、共建大灣區多層次金融市場

貫徹落實人民銀行、銀保監會、證監會、外匯局、廣東省政府聯合印發的《關於金融支持前海深港現代服務業合作區全面深化改革開放的意見》，支持香港融入國家金融改革開放大格局。加強粵港澳大灣區推進金融市場互聯互通，攜手共建國際金融樞紐。大力發展多層次資本市場，以深圳證券交易所和廣州期貨交易所為核心，推進資本、期貨等要素市場建設，提升上市公司質量，提高直接融資比重。積極發展普惠金融、綠色金融、科技金融，強化金融對欠發達地區及中小微企業、科技企業的支持，積極穩妥發展創業投資等。推動金融數字化、智能化轉型，開展數字貨幣試點，打造金融科技高地。支持中小銀行和農村信用社持續健康發展。健全金融機構組織體系，理順地方金融監管體制。 

（一）加快推進金融改革創新 

《粵港澳大灣區發展規劃綱要》發布四年以來，粵港澳不斷深化金融合作，前海、橫琴、南沙等三大合作平台金融改革創新取得重大突破，港交所、深交所、廣期所三大重要金融基礎設施建設不斷完善，「深港通」、債券通、「跨境理財通」三大「金融通」範圍不斷擴展。 2021年，大灣區金融業增加值超1.5萬億元，較2018年增長近35%，佔GDP比重超10%；大灣區內累計跨境人民幣結算量超21萬億元，人民幣自2020年起持續成為大灣區第一大結算貨幣。 

橫琴合作區大力創新跨境金融業務，率先開展本外幣兌換特許機構刷卡兌換業務，赴港發行國內首只非上市城投類企業離岸人民幣債券等；前海合作區大膽探索金融改革創新，設立大灣區首家人民幣海外投貸基金，率先面向港籍居民開展數字人民幣創新應用，率先試點跨境雙向股權投資等；南沙自貿片區重點打造特色金融產業，重點發展跨境金融、航運金融、科技金融、飛機船舶租賃、股權投資、商業保理、綠色金融七大特色金融。 

（二）擴大「金融通」家族成員 

在粵港澳大灣區內，不斷擴大「金融通」的家族成員，「深港通」範圍不斷擴大。2020年，深港ETF互通正式開通；2022年，深港ETF納入互聯互通標的，粵港兩地市場互聯互通機制不斷升級。在「北向通」成功運行4年的基礎上，債券通「南向通」正式開通，目前債券通日均成交260億元，較三年前增長了628%。「跨境理財通」業務試點於2021年啟動。 此外，粵港澳大灣區大力探索金融科技試點，深圳成為金融科技應用試點城市、央行金融科技創新監管試點城市和首個國家級金融科技測評中心，廣州獲批成為金融科技創新監管試點城市，廣州、深圳獲批開展資本市場金融科技創新試點。跨境金融發展邁向新台階，港資、澳資金融機構在廣東實現全覆蓋，共有180多家港資、澳資金融機構進駐廣東，港資、澳資銀行營業性機構數量居全國第一，成為全國首個港資銀行營業性機構在所有地級市全覆蓋的省份，QDLP試點擴容至廣東全省，QFLP業務在深圳、廣州、珠海等地穩步推進。

四、培育數字灣區發展新動能

推動數字經濟和實體經濟深度融合，有利於粵港澳大灣區建設具有國際競爭力的數字產業集群，打造全球數字經濟發展新高地。 

（一）推動產業數字化發展 

在數字經濟時代，經濟、社會、產業、技術等領域深度交叉融合，創造出無限發展機遇。2022年2月，粵港澳大灣區被確定為國家級工程「東數西算」8個國家算力樞紐節點之一，「數字灣區」建設獲得國家戰略性支持。大灣區在5G、人工智能等領域具有領先優勢，5G基站數和專利數量、國家級工業互聯網跨行業領域平台數量等均居全國第一。中國信息通訊研究院數據顯示，2021年華為、中興、OPPO的5G有效全球專利數分別佔全球總量的14%、8.3%和4.5%，分列全球第1、第5和第9位，大灣區成為全球5G發展高地。因此，加快培育和聚集數字經濟新動能，促進粵港澳大灣區的人流、物流、資金流和信息流等資源要素加速流動，有利於更好地參與全球產業分工和國際競爭。 

大灣區數字經濟發展已具備良好產業基礎，在數字經濟與實體合作方面可以充分做到優勢互補、協同發展。規模龐大的傳統製造業轉型升級釋放巨大需求潛力，為數字產業發展、數字技術進步創造了巨大的市場動力；同時，大灣區加速建立一體化的數字商業、數字產業、數字基礎設施、數字社會、數字政府和數字科創體系，具有豐富的數字經濟綜合應用場景，進一步推動產業數字化和數字產業化發展。 

（二）增強數字經濟新動能 

2021年，粵港澳大灣區有6個產業集群入選工信部先進製造業集群「國家隊」。其中，智能裝備產業集群橫跨廣深佛莞四市，是全國規模最大、品類最多、產業鏈最完整的智能裝備聚集區域，涵蓋高端裝備製造、智能機器人等廣東「雙十」產業集群，全鏈條產業鏈中湧現出瑞松、博創等優秀自主品牌。 

對傳統製造業企業而言，數字化轉型是利用數字技術對生產進行全方位、多角度、全鏈條的改造過程。在粵港澳大灣區，數字化轉型的重點還在於推動廣大中小企業參與全面的數字化轉型。 

截至目前，廣東累計推動超過1.5萬家工業企業運用工業互聯網技術實施數字化轉型，帶動50萬家企業「上線用雲」降本提質增效。未來，推動製造業數字化轉型需要重點孵化和培育國家工業軟件實力，以智能製造為核心加強生產設備和生產線的智能化改造，通過示範推廣、技術對接、金融服務等手段，引導製造應用先進技術和智能化裝備。

五、發揮合作平台的牽引帶動作用

建設大灣區合作發展平台是深化改革開放、推進區域合作的重大舉措和嶄新嘗試，是充分發揮粵港澳三地各自比較優勢、實現互利共贏的必然選擇。要堅持以「雙區」和前海、橫琴、南沙三個合作區建設為牽引，推進全面深化改革、擴大開放，以更高水平開放促進更深層次改革，帶領大灣區對外開放制度創新、業態創新、環境創新，建立健全更高水平開放型經濟新體制，不斷增強大灣區國際經濟合作和競爭新優勢。 

（一）健全更高水平開放型經濟新體制 

抓住縱深推進「雙區」建設和橫琴、前海等重大平台建設機遇，打造新發展格局戰略支點，形成更大範圍、更寬領域、更深層次對外開放新格局。全力鞏固大灣區貿易強區地位，提升對外經貿合作水平，大力發展數字貿易、跨境電商等新業態，推進投資貿易自由化便利化。對標全球最好最優最先進，加快規則、規制、管理、標準等制度型開放，發揮前海、橫琴、南沙3個自貿片區作用，積極推動擴區，打造高水平對外開放門戶樞紐。 

（二）推進「灣區通」工程和「數字灣區」建設 

粵港澳加快打造全球一流灣區和世界級城市群，支持港澳更好融入國家發展大局。要大力推進「灣區通」工程和「數字灣區」建設，加強商事制度銜接、職業資格互認、規則標準對接，提升大灣區市場一體化水平。要優先在食品藥品安全、通關、環保、交通、通訊、工程建設等粵港澳三地共識度高的領域取得實質性突破。推出更多「一事三地」「一策三地」「一規三地」等改革創新政策舉措，加強與港澳在市場准入、產權保護、標準認定等方面的銜接，促進人員、資金、貨物等各類要素的高效便捷流動。落實大灣區基礎設施互聯互通專項規劃，高水平打造「軌道上的大灣區」，協同港澳擴大世界級機場群和港口群的國際影響力，提升現代航運服務水平。攜手港澳構建布局科學、集約高效的大灣區發展格局，健全完善城市群和城鎮發展體系，更主動融入全球市場體系，切實提升在全球配置資源的能力。 

（三）以改革創新推動深圳先行示範區建設 

深圳全面落實國家重大發展戰略，充分發揮粵港澳大灣區中心城市功能，增強「一核一帶一區」主引擎功能，以先行示範區的擔當作為更好服務全國、全省改革發展。圍繞深圳實施「五大戰略定位」「三個階段目標」和「五個率先」重點任務，深入推進深圳綜合改革試點，落實放寬市場准入特別措施意見，高質量謀劃實施授權事項清單。加快高質量發展，努力打造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的城市範例。支持深圳建設現代化國際化創新型城市，高水平推進河套深港科技創新合作區，建設高層次國際人才聚集區，建設光明科學城、西麗湖國際科教城，加快科技發展體制機制改革創新，強化戰略性新興產業優勢。支持深圳加快推進綜合改革試點，賦予深圳更大改革自主權，探索實施省級行政管理權限負面清單管理模式，加快形成與國際接軌的經貿規則體系，加強深港金融合作，加快人民幣國際化先行試點，加快在新經濟審慎包容監管等方面的先行先試，在重要領域和關鍵環節實施改革，旨在創造一系列可複制可推廣的重大制度創新成果。以深圳綜合改革試點為牽引，構建全省統籌、全域協同、全鏈條銜接的工作機制和改革生態，引領帶動廣東改革開放向縱深推進，為全國制度創新建設作出重要示範。

（四）深化前海深港現代服務業合作區改革開放 

2021年9月6日，中共中央、國務院印發《全面深化前海深港現代服務業合作區改革開放方案》（簡稱《前海方案》），《前海方案》明確，將前海合作區總面積由14.92平方公里擴展至120.56平方公里，在更為廣闊的空間打造全面深化改革創新試驗平台，建設高水平對外開放的門戶樞紐。 《前海方案》是進一步增強粵港澳合作的重大戰略部署。《前海方案》以現代服務業為切入點，進一步促進粵港、深港合作，推動香港更好地融入國家發展大局。香港特區行政長官李家超與深圳市委書記孟凡利就創新及科技、金融服務、專業服務、前海發展、教育合作、醫療合作、青年發展、投資推廣、環境保護、文化及養老等合作領域進行了深入討論。雙方將繼續推動不同領域的高水平合作，並以優勢互補、互惠共贏的精神，共同為粵港澳大灣區建設和國家發展作出應有的貢獻。港深兩地政府同意成立19個工作專班，全面推進港深緊密合作。 開發建設前海深港現代服務業合作區是支持香港經濟社會發展、提升粵港澳合作水平、構建對外開放新發展格局的重要舉措。要推動前海深港現代服務業合作區和前海蛇口自貿片區高質量發展，推動出台新一輪前海合作區總體發展規劃和國土空間規劃，探索行政區和經濟區適度分離下的新型管理體制。要圍繞「擴區」和「改革開放」兩個重點，推動金融開放、服務貿易、法律事務、人才引進等支持政策覆蓋至擴區後全部區域，全面提升深港服務業合作水平。要建立健全競爭政策實施機制，推進粵港跨境政務服務便利化。高水平打造前海深港國際金融城、會展海洋城、國際人才港等平台，加快推進國際法律服務中心和國際商事爭議解決中心建設。 

（五）推進橫琴粵澳深度合作區建設 

2021年9月5日，中共中央、國務院印發《橫琴粵澳深度合作區建設總體方案》（簡稱《橫琴方案》）。加快橫琴粵澳深度合作區建設是中央作出的重大決策部署，對於豐富「一國兩制」實踐，為澳門長遠發展注入重要動能，推動澳門長期繁榮穩定和融入國家發展大局具有重要意義。粵澳兩地共同深度開發橫琴，可充分利用澳門國際貿易自由港、單獨關稅區、中葡商貿合作服務平台及對外聯繫網絡等多重優勢，為促進澳門經濟適度多元化帶來更廣闊的發展空間。要加快科學編制橫琴總體發展規劃，推動出台橫琴合作區條例以及放寬市場准入特別措施、鼓勵類產業目錄、企業和個人所得稅優惠政策。建成「一線」橫琴口岸（二期）以及「二線」海關監管場所，推動分線管理政策落地實施。組建合作區開發投資公司，吸引集成電路、新能源汽車等領域龍頭企業設立研發設計中心，加快建設橫琴先進智能計算平台、中藥新藥技術創新中心，促進澳門經濟適度多元發展。推動高鐵、城際等軌道交通項目與澳門輕軌銜接，抓好澳門新街坊、澳門青年創業谷等建設。 

（六）推進南沙深化面向世界的粵港澳全面合作 

2022年6月14日，國務院印發《廣州南沙深化面向世界的粵港澳全面合作總體方案》。方案按時間明確了兩個階段目標。到2025 年，南沙粵港澳聯合科技創新體制機制更加完善，產業合作不斷深化，區域創新和產業轉化體系初步構建；青年創業就業合作水平進一步提升，教育、醫療等優質公共資源加速集聚，成為港澳青年安居樂業的新家園；市場化法治化國際化營商環境基本形成，攜手參與「一帶一路」建設取得明顯成效；綠色智慧節能低碳的園區建設運營模式基本確立，先行啟動區建設取得重大進展。到2035 年，南沙區域創新和產業轉化體系更趨成熟，國際科技成果轉移轉化能力明顯提升；生產生活環境日臻完善，公共服務達到世界先進水平，區域內港澳居民數量顯著提升；國際一流的營商環境進一步完善，在粵港澳大灣區參與國際合作競爭中發揮引領作用，攜手港澳建成高水平對外開放門戶，成為粵港澳全面合作的重要平台。

六、攜手打造國際科技創新中心

香港特別行政區長官李家超表示，特區政府會繼續深化與內地，尤其是大灣區內地城市，在創科方面的合作和交流，包括與深圳共同努力推進河套深港科技創新合作區的建設工作，攜手探索在「一區兩園」的基礎上試行創科合作跨境政策。 

近年來，大灣區的科創氛圍日益濃厚，粵港澳三地協同創新的共識越來越強烈。2021年9月20日，世界知識產權組織（WIPO）發布《2021年全球創新指數報告》。報告中關於全球「最佳科技集群」的排名中，「深圳－香港－廣州」城市創新集群位列第二位。這個排名與大灣區不斷推進「廣州－深圳－香港－澳門」科技創新走廊建設密不可分。 

2021年4月，大灣區綜合性國家科學中心先行啟動區（松山湖科學城）在東莞正式奠基，大灣區大學（松山湖校區）、香港城市大學（東莞）等一批重大基礎設施項目同步啟動，成為推動粵港澳大灣區國際科技創新中心建設的重要力量。 

未來粵港澳大灣區將以國際科學創新中心為牽引，全面推進大灣區綜合性國家科學中心、國家技術創新中心建設，加快深港河套、珠海橫琴、廣州三個合作區和光明、松山湖、南沙三大科學城建設。加強與港澳科技創新交流合作，打造開放型融合發展的區域協同創新共同體，建設全球科技創新高地和新興產業重要策源地。更好發揮港澳開放創新優勢和珠三角產業創新優勢，強化國際創新資源聚集能力、科技成果轉化能力，更好融入全球創新網絡，加快形成開放互通、布局合理的區域創新體系。探索促進創新要素跨境流動和區域融通的政策舉措，深化粵港澳在創業孵化、科技金融、成果轉化等領域交流合作，打造高水平粵港澳產業發展平台，提高產業鏈供應鏈現代化水平，提升廣深港、廣珠澳科技創新走廊建設水平，增強珠三角國家自主創新示範區的引領輻射作用，推動實現國家級高新區地市全覆蓋，建設具有全球影響力的科技和產業創新高地。

本文發表於《紫荊論壇》2023年3-4月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