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董启真

律政司早前針對高等法院拒絕批出“獨歌”《願榮光》禁制令提出上訴，高院上诉庭8日裁定律政司勝訴並頒下臨時禁制令（CACV 274/2023），禁止有犯罪意圖而傳播一首“涉分裂國家罪及侮辱國歌”歌曲的指明行為。這一裁決合理、合法且必須。但毫不意外，部分西方媒體又殷殷作吠，謬稱禁制令“進一步引發人們對香港言論自由的擔憂”“將加劇商界寒蟬效應”等。此等說法屬偷換概念，沒有根據。

毫無疑問，言論自由是重要的人權之一。但是，法律為言論自由劃定了界限：正如法律諺語所說，“你揮動拳頭的權利在我的鼻子開始的地方停止”（your right to swing your fist stops where my nose begins），包括言論自由在內的任何自由都會受到其他權益的限制。例如，誹謗性的言論可能引至民事甚至刑事責任，因為它們影響了他人的名譽權；威脅性的言論可能構成脅迫甚至是勒索，因為它們影響了他人的財產權。而德國、法國、英國、加拿大、美國、日本等國家都出台了法律，限制、打擊仇恨言論，因為這些言論損害了社會整體利益，危害了社會穩定。因此，對損害合法權益的言論進行限制和禁止，是被世界廣泛認可的原則和實踐。

就《願榮光》而言，其自2019年以來廣泛流傳，常被用作煽動他人參與分裂國家、危害國家安全的活動；還曾被別有用心的人士和團體失實表述為“國歌”，嚴重損害國家尊嚴、民族感情和法治權威。換言之，該歌曲的傳播已經損害了國家安全這一受法律保護的權益，更威脅到了香港特區的穩定及社會的整體利益，已超出了言論自由的範圍。

實質上，今次禁制令的頒布正體現特區對言論自由的重視和保護。首先，特區政府是嚴格依據法律規定、遵照訴訟流程向法庭申請禁制令，體現了對法治的尊重。其次，禁制令內容清晰、明確，普通市民和團體可以知悉哪些行為是不被允許的，體現了法律的明確性原則。再者，禁制令明確：具有煽動分裂或侮辱國歌等違法意圖的行為才是禁制令所禁止的；從沒意圖包括或影響任何在香港境內或境外為學術活動和新聞活動等目的而進行的合法及正當活動。這體現了“主客觀統一”的法律原則，普通市民和團體不會因為非惡意過失而誤觸法網。

因此，高院上訴庭頒下臨時禁制令是根據法律和實際情況制定的合理措施，旨在保護國家安全和社會穩定，亦體現了特區對維護法治、保護社會秩序及尊重言論自由的堅決承諾。部分外媒將禁制令關聯所謂“擔憂言論自由”“造成寒蟬效應”等歪曲解讀，既不符合法理和實際情況，也背離了傳媒應有的職業操守。

（作者係香港執業律師、法律專業協進會副會長，文章僅代表個人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