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余承平

關注香港法院針對黑暴期間案件審訊工作的朋友就會了解，自去年底與今年初以來，實際上有兩個案子在同時進行中。一個是壹傳媒創辦人黎智英與《蘋果日報》三間相關公司涉嫌串謀勾結外國勢力案；另一個是暴力極端組織“屠龍小隊”涉嫌串謀在2019年12月8日遊行中設置炸彈並槍殺警員案。

凡是經歷過那段日子的港人，對黎智英操縱《蘋果日報》蠱惑市民，尤其是年輕人參與示威遊行、進行反政府暴力行為，進而挾洋自重、遊說美英等國制裁中國內地及香港等行徑並不陌生；而對所謂的“屠龍小隊”及其內情卻不知曉。始於2019年6月的“修例風波”，逐漸從示威遊行升級為打砸搶燒暴力動亂；在超過一年的持續性運動中，普通市民時時感受到生命財產遭到前所未有的威脅，恐怖主義的氣氛始終籠罩在這座擁有700多萬人的城市之中。然而，更恐怖的是，在黑暴勢力所謂的“勇武派”中，居然還有一支“武鬥派”——揚言要置香港警察於死地的更極端組織“屠龍小隊”，其成員涉嫌犯下串謀在2019年12月8日遊行中設置炸彈等一系列罪行。

“屠龍小隊”符合恐怖組織定義

作為香港史上第一宗引用《反恐條例》的案件於2024年2月19日開庭，被告14人所犯下的罪名是涉嫌計劃執行炸彈襲擊以謀殺警察。其中4名涉案人當日於高等法院承認《反恐條例》中串謀作出爆炸及意圖危害生命而管有槍械及彈藥等5項罪名。隨著案件經歷十多天的聆訊，外人得以掌握此案的內情。從媒體披露的庭審結果顯示，“屠龍小隊”符合一切關於恐怖組織的定義。

第一，有恐怖行動。控方證人、“屠龍小隊”隊長黃振強在5月16日供稱，曾將汽油彈蓄意擲向警員，並認為使用汽油彈屬於“恐怖主義活動”。 除12月8日外， 2019年10月至11月期間，黃承認至少在6次行動中使用汽油彈，花費約50萬港元，包括向新界南警察總部、旺角警署、尖沙咀警署、中文大學等地扔汽油彈。

第二，有資金來源。黃振強稱，他在元朗721事件後認識認罪被告、案中負責製造炸彈的吳智鴻。當時他在Telegram一個公開群組，看到吳智鴻談及找元朗白衣人“報仇”，開始與吳智鴻私訊聯繫。其後在2019年7月底至8月初間，在旺角一間卡拉OK房與吳智鴻首次見面，同場有已認罪被告彭軍壕，以及吳智鴻的“金主”。 吳智鴻表示，“金主”有充足資金支持團隊做所謂“任何抗爭”運動，並計劃提供真槍實彈及提供軍事訓練。

第三，有前期培訓。黃振強稱，吳智鴻曾通過他邀請“屠龍小隊”成員到台灣參加軍訓，行程免費，資助食宿，並可參加台灣退伍軍人設計的課程。當時“屠龍小隊”中只有本案被告之一的張銘裕答應赴台。

第四，有自製軍火。黃振強在5月16日供稱，在中文大學爆發阻斷吐露港公路並與警察衝突的所謂“前線”地方，其幾百米後便有”後勤基地“——製造汽油彈。還有，在當年十一遊行後，吳智鴻向他透露原定在當日實行“與槍有關的計劃”，雖因某些原因煞停，卻提及正找人試製炸藥。吳智鴻曾將一把槍及子彈交予“屠龍小隊”成員，並叮囑在當年11月24日區議會選舉前不要使用。吳智鴻還準備了20公斤炸藥。

黎案與“屠案“有何關聯？

那麼，黎智英與“屠龍小隊”這兩案之間有何聯繫？答案就在於黎智英與《蘋果日報》長期鼓動暴力對抗；同時，黎本人曾企圖將“和理非”及“勇武派”、“攬炒派”歸攏在他統一操控的平台之下；並強調“百家爭鳴”。黎案的審訊結果可證明這點。

在黎智英涉勾結外國及發布煽動文章案審訓過程中，控方指出共涉及161篇煽動文章，並於庭上展示《蘋果日報》自2019年4月起刊登的4篇頭版新聞。控方指黎智英透過該報多次呼籲市民上街示威、煽動仇恨。該報於同年10月9日發布頭版文章，指兩名“和理非”市民變成“前線勇武”、“甚至已衝破人命傷亡這條底線，這種改變並非出於自願”。控方指，除了呼籲遊行，《蘋果日報》也有文章鼓勵暴力行為，包括2019年10月曾發文《社會專題：自己手足自己救》，內容提到“‘和勇不分’各司其職”。黎智英在2019年12月至翌年5月期間，曾在專欄撰文《我們堅持下去 才有希望》、《2020和勇繼續一起撐下去》等。2020年11月15日又發布文章，鼓吹及表揚暴力抗爭及呼籲全民罷工、罷課、罷市。

黎智英煽動暴力事實確鑿

黎智英本人煽動暴力，從控方“從犯證人”、《壹傳媒》前行政總裁張劍虹在庭審中的表述也得以證實。張劍虹不同意辯方聲稱黎智英只是號召和平示威；並供稱“反修例”示威後期越演越暴力，黎智英“覺得和勇要不分”，《蘋果日報》便跟從黎智英立場，以比較同情及支持抗爭者的角度去報道同評論一些暴力事件。張劍虹指“我個人覺得系（是）有問題”，但黎智英是《蘋果日報》社長，“（我）梗系（一定）要執行黎生政策”。

最後，黎智英及《蘋果日報》與“屠龍小隊”的關係，也可從如下事實中得到確認。2020年11月香港媒體報道，消聲匿跡大半年後，“屠龍小隊”成員接受《蘋果日報》採訪時，承認被“團滅”事實，並稱目前仍然“自由”的成員僅剩3人，全數逃往海外，分別匿藏於台灣地區、澳大利亞及加拿大，其餘的已被警方拘捕。可見，“屠龍小隊”與該報的關係之深！

（作者係香港資深媒體人，文章僅代表個人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