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羅崑

最近辭任特區終審法院非常任法官的 Jonathan Sumption 岑耀信就香港的法治和獨立的司法權發表個人意見，在英國《金融時報》撰文質疑香港國安法限制法官自由度，言論自由及集會自由淪為空談，並直指香港曾是充滿活力、政治多元的社會，現正慢慢步向“極權社會”(註：原句為“Hong Kong, once a vibrant and politically diverse community is slowly becoming a totalitarian state.”)

司法人員應當遵守的基本原則及專業操守，是絕不能公開其政治主張及發表政治評論，而岑耀信作為法官，是次的撰文評論，是對本港的政治制度及司法制度，包括香港國安法、“一國兩制”原則，以及全國人大常委會釋法的機制，作出政治臆意、肆意詆毀及攻擊，顯然是公開地把其政治主張與法律混為一談，惡意的政治炒作，違反司法人員應有的專業操守、基本原則和良知公義。

岑耀信法官文章提及違反香港國安法的“羊村繪本案”，“針對港獨歌曲的禁制令”以及“六四守夜活動”等被定罪的案件，是促使“許多法官” 被日益暗淡的政治氣氛所嚇倒，而忽視了其作為自由捍衛者的傳統角色。(註：原句為 “Intimidated or convinced by the darkening political mood, many judges have lost sight of their traditional role as defenders of the liberty of the subject”)

我們必須嚴肅地指出，岑耀信法官於文章的嚴重指控，是顛倒是非黑白，未能從全面的事實和法律理據出發，確實令社會大眾感到費解。

事實上，岑耀信法官撰文所提及的案件，首先是沒有一件是由他親自審理，其次，法官須恪守公正及獨立的裁決，不應輕率在未有具體和充分的理據下，公開發表並質疑其他法官受到“政治影響”而作出判決，這是對司法人員的專業操守的極大侮辱。

就文章當中提及的案件，“羊村繪本案”涉及言論自由的合理邊界，判詞強調“假資訊”、“政治宣傳”等，亦可引起嚴重的社會動盪，因而以煽動罪的角度作出判決，一來是對“收窄言論自由”的有力反駁、二來強調維護國家安全、保障市民福祉的重要性；另外，“針對港獨歌曲的禁制令”案件，判詞是引述英國案例，指出在國安問題上，法庭要“完全接受”行政機關的決定；以及“六四守夜活動”案件，當中的召集人被定罪，是由於拒絕提交資料是否作為“外國代理人”的細節。要釐清上述岑耀信法官提及的案件法理理據判決，正如政府發言人早前發表的聲明指出，相關案件是有清晰地展示了法院對法律和證據的分析，以及基於甚麼原因達致其結論。岑耀信法官卻未提及上述的事實部分，反而刻意發表錯誤及扭曲事實的言論，引入主觀的政治主張，是極不恰當之餘，同時是對法治精神的置之不顧。

香港國安法第四條明確規定 “香港特區維護國家安全應當尊重和保障人權，依法保護香港特別行政區居民根據香港特別行政區基本法和《公民權利和政治權利國際公約》 .. .. ..”。當中體現國家高度重視 “尊重和保障人權”這一重要的法治原則，憲法亦明確規定，國家實行依法治國，尊重和保障人權，其他法律如《刑事訴訟法》也有相關規定。誠然，香港國安法第四條置於總則中的重要位置，而總則的規定是“統領全篇”，充分說明香港國安法是遵循法治原則，是尊重保障人權。

不過，任何權利都是有法律規定的明確界線和範圍，“權利”和“自由”是要在法定的範圍內充分行使，不能越過法治的底線和邊界。

就是次政治操控的事件來看，社會各界驚訝並費解岑耀信法官撰文表示“關心”海外法官的聲譽，同時又高調地發表政治主張而又帶偏頗地扭曲案件的判詞理據，以及攻擊本港的司法制度，其實正就是赤裸裸地玷污其作為法官應有的專業操守和寶貴風骨。維護國家安全與捍衛司法獨立公正，實屬理所當然，惟堅持信守按照法律證據作出的判決，才是保障社會大眾的個人權利和自由，受到法律公平公正的保障。

（作者係香港青年時事評論員協會秘書長，文章僅代表個人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