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身體越來越好,胃口大開,就想:吃什麼好呢?
首選是客家的蘿蔔丸,芋頭丸也可,熱熱的一嘴香,上次是在廣州和美協的同事們一起吃的,那是在忙嶺南油畫工程時;外疆風味的金沙雞也想吃,是和唐大禧老師,就在他工作的廣州雕塑院附近。那天下大雨,我們兩人撐一把破傘,真實的「風雨同舟」, 成就了幾十年的深厚友誼。
憶起曾經和廣州美術學院張偉老師整晚找餐館炒蝶「乾炒牛河」,他開車在廣州逛了一路,竟然都沒有。
後來和老師公子在倫敦見面,他從美國讀書專程飛過來會面,一起去歐洲十國,他想吃炒牛河,我們去唐人街,見有叉燒烤鴨,就沒有河粉炒炒。
這也不是什麼稀罕物,不知為何這麼難呢?有人說猿冀呀!聽不懂。
其實我最想吃的是濕炒鼓椒排骨河。是爸爸他帶著我在筲箕灣,家附近的大牌檔吃的。
遠遠竄入鼻孔的蒜香豆豉味,和軟嫩排骨絕配。
老爸下單時,次次都不忘告訴廚房,不要淋生粉水(廣東話打欠)免得蓋住了已用熱油輕煎微焦的河粉米香。 但奇怪,現在很少餐廳有做這濕炒鼓椒排骨河。
老爸去世多年,每當我見到炒牛河時, 就特別想念他,不知道天堂的炒牛河有沒有打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