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馮煒光 教育局在2月4日公布國家安全教育課程框架。 教育局剛在2月4日公布國家安全教育課程框架,指學校可以按不同學習階段,透過不同學科教授國家安全的內容。筆者對此表示歡迎;但這只是「立」的一面,今時今日要在香港落實「國安教育」,不「破」難以「立」。 筆者先舉 2 個親身例子: 1)筆者是孩子王,經常在假日帶着親戚及朋友們的 4 位10歲左右的小孩去「遊車河」及「放飛機」(無人機)。他們的父母也樂得在假日時偶而有筆者這位「義務保母」,讓他們可以休息一下。2019 年時筆者發現孩子會在車上討論「黑警」,對那些罵警察的口號瑯瑯上口。細問之下,他們其實是貪玩多於「黃絲義憤」。他們會告訴筆者這位「Andrew 哥哥」(反而不會告訴他們父母)在學校的同儕是如何痛罵「黑警」。在小孩子們之間的社交群組上,他們甚至用手機互傳「全副裝備」的黑暴照片,覺得「好型」。 請問教育局袞袞諸公,今次的教育指引能應對這些同學友儕互相影響,渲染暴力的情況? 2)筆者曾為文提及一位大學時代的學生會幹事,這位「老同學」已貴為某大學(曾被黑暴佔領過)的教授,他也早已拿下博士學位,絕對是高級知識份子,不是一般人口中的「阿毛」。然而在近日BNO事件中,這位教授卻在社交媒體上貼文:「有機會做英國二等公民,都好過留喺香港做賤民」。連享用公帑支付高薪厚職的大學教授也在今時今日如此評價時局,我們又怎可能奢望黃絲教師們關起門來會向學生灌輸正確的世界觀、人生觀和價值觀? 因此筆者認為:必須要「破」。新學年的通識科內容應包括下列: 1)破除「唯西方是瞻」的迷思。西方以其制度作為「普世標準」,凡不緊跟他們的選舉模式的便是「異類」,是「假民主」。這種迷思若不正面駁斥(尤其在教師之間),年輕學生只會繼續受荼毒。大家還記得 2014 年「非法佔中」是如何發生嗎?其最重要的口號是「真普選」、「香港選舉必須符合『國際標準』」,而所謂「國際標準」其實便是西方的標準,凡不跟從西方的選舉模式的便是「假普選」。2014 年時攬炒派憑這些口號,便成功動員逾千計年輕人包圍政府總部,遍地開花並讓運動延宕了 79 天,由此可見,這種「唯西方是瞻」論的禍害。 2)破除「二元對立」世界觀,上述的「破」便和打破「二元對立」世界觀很有關係。當西方不是「唯一標準」時,東方(主要是我國)便再不是「二元對立」中的反面,而是提給人類的另一選擇。我國是 5000 年以上的文明古國,且是唯一個延綿至今的古文明,遠較西方文明深厚,西方又怎可能是全球「唯一標準」呢?東方又怎可能是「二元對立」中的反面?「二元對立」觀也把世界看得太簡單,老師應教導學生(特別是高中生),批判性思維便是要懂得批判這種「二元結構」世界觀,懂得批判西方的偽善,例如英國人若真的這麼高尚,英國文明真的這麼受別國人民膜拜;為何在 200 年前對我國大量傾銷鴉片?為何1857 年時印度土著軍人會大規模反抗,而當時的英國殖民者要大規模血腥鎮壓?。若美國人真的這麼服膺民主,為何會有今年1 月6日衝擊國會山莊之亂? 3)這便帶出第三個「破」:去殖化。香港自回歸以來,我國基於道義,沒有口誅筆伐英國人在香港的155 年殖民史,以至直到今年的1 月26 日,仍然有黃絲視之為「香港的180 歲生日」,視每年的1 月26日為「香港步入文明的紀念日」。這也是上述「唯西方是瞻」論的延伸/流毒,也是我那位「老同學」的「有機會做英國二等公民,都好過留喺香港做賤民」的思想根源。他們的腦海中完全沒有「殖民地殘暴」的記憶。 順帶一提,這種思想根源和教育局內的殖民地殘餘(deep state 一份子)有關。筆者還記得仍在特區政府服務時,當時有一位愛國的中西區區議員想安排年輕人到份屬教育局管理的摩星嶺白屋參觀,但卻被拒絕。白屋是什麼地方?白屋是回歸前港英政治部的集中營,死在那裏的愛國人士,被英國人在那裏強行打「懵仔針」及殘酷虐待的愛國人士,不計其數;現為芝加哥大學布思商學院香港分校校址(The University of Chicago Booth School of Business, Hong Kong Campus),故改建前屬教育局管理。一場本來是很好的「愛國教育,非殖民地化」參觀,卻被教育局官僚們所拒絕,被官僚們扼殺了。 上述這 3 個「破」是國安教育能否在香港落地生根的重要舉措。試想想:當老師在講壇上大講「國家安全」的重要性,但學生們卻因為受「唯西方是瞻」、「眷戀殖民地的自由」,「做英國二等公民總好過做香港賤民」的思想所影響,他們心中自然會嘀咕:「為何我要去保護一個低於世界標準的國家?」「為何殖民地時代也不要求我愛國,今天反而要我去保護一個連殖民地政府都不如的國家?」「這個國家被美國等西方正義國家所排斥,為何我還要去保護她?」明乎此,大家還會認為「國安教育」只是「立」便足夠嗎? (文章觀點僅代表作者本人)作者為前新聞統籌專員、公關顧問來源:橙新聞